众人出奇愤怒, 下了朝围在薛首辅身边,薛首辅无奈地伸展双臂, 比划着柳渊的身形,“陛下体格这么大。”伸出指甲盖叹息,“一碰到妹妹的事,心眼就这般小, 我们听天由命喽!”
众人大叫, “俗话说过河拆桥, 这河没过呢,就拆桥呀!”
“也是, 目前陛下尚未求到妹妹,仍需要我们帮助,指不定我们误会陛下了!”
“是这样没错,误会了!”
众人好会自欺欺人,哪里来的误会,柳渊在早朝数人头时,数着数着就愤怒地放弃了,这也太多了,朝中大半臣子都和阿缨做了亲戚,若以阿缨为中心修家谱,那得多厚一沓,他当即在心里冷笑,总有一天,在阿缨心里,你们都得靠边站!
姜缨的一个奖励让柳渊的自信过度膨胀,去姜府时举步生风,顾盼神飞,大步拐进廊下,眉眼间张扬笑意倏忽收敛,只敢唇边浮点笑,谨慎地克制情态,步步靠过去,“阿缨……”
此时才用过早饭,姜缨在廊下立着,手指勾着绣海棠花的帕子,绿色薄衫称出肌肤白皙,露出的一节脖颈随转头的动作勾出细腻线条,“想来陛下今日不忙,来得这般早。”也来得真巧,她正思虑太后那事呢,总得和柳渊提一下。
柳渊颔首,“想早见阿缨。”视线瞥及那绣有海棠花的帕子,眸光一闪,喉咙动了动,张口问的却是,“阿缨,朕背后的鞭伤要不要留疤?”
姜缨想也不想就道,“那自是不留的好。”
“朕听阿缨的。”
姜缨纳闷,“陛下连这样的事也要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