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当即道,“不是的,阿缨,昨夜朕未提,是朕怕说出来惊着姜缨了,朕想寻个好的时候再说。”
“现在可是好时候?”
姜缨不再装作生气,温言询问,柳渊察觉她的变化,回身紧紧抱住她,将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阿缨,朕每天都在害怕,害怕哪里做得不对,你像当年一样……”
自打姜缨回京,他本已沉寂的心燃起了希望,一开始他想的是,只要姜缨在京就好,他望着她就好,若她真铁了心再嫁人,他也不会打扰。
后来知晓了姜缨的心意,他欣喜若狂,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姜缨离他近了,他快乐安心,姜缨离他远了,他暴躁害怕,生恐姜缨再消失不见。
昨晚见姜缨与温在衡立在一起,他又暴躁不安起来,即便知晓姜缨与温在衡并无什么,他第一个念头是,朕可有哪里做得不好?怎么阿缨不出来找朕,去找温在衡呢?一定是朕哪里做得不好,可是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柳渊立在墙下翻来覆去地想哪里做得不好,用了很长时间控制住这躁动的不安才去姜府找姜缨,原以为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姜缨察觉到了。
姜缨听罢叹了口气,柳渊太紧张她了,她伸出双手回抱住柳渊,“陛下并无哪里做得不对,若真有不好之处,我会告知陛下的。”
“陛下从此可以安心了。”
姜缨这话等同于回应了柳渊给予的所有感情,柳渊怔然半晌才敢相信,他直起身子,瞧了姜缨几眼,姜缨笑起来,任他瞧着,他终于觉出了这话的分量,抱起姜缨到御椅上,“朕向父皇要赐婚圣旨时,父皇不给,朕说那朕自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