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旁人提及太子柳渊,都道殿下端肃清正,从不为女色所迷,整个东宫干干净净,姜缨在校场也曾耳闻过,后来嫁进东宫,她算是见识到了柳渊的清心寡欲,若非她不主动,柳渊从不提及床笫之事,即便她主动后柳渊动作疯狂,一夜过后,他还是端肃清正的太子殿下。
自然,那时她以为柳渊对她无意,所以才坐怀不乱,心无杂念,但无论如何,柳渊于此事都寡淡至极,似乎提一下就污了他的清白,眼下一瞧,又思及婚后夜夜,倒是她误会了柳渊了,柳渊可真能藏啊!
姜缨笑了笑,有些报复道,“我有个问题问陛下。”
“阿缨讲。”柳渊未得姜缨允许,依旧不能掩饰身体,僵硬地暴露在姜缨目光下。
姜缨垂眸,低低道,“陛下一贯清正心净,这几年来,可有一刻像这样?”
柳渊霍地抬头,视线挑了高些,眸子晦暗地盯着姜缨,姜缨即便立着,高了他,这一瞬还是觉着被柳渊用视线锁牢了,她下意识捏紧了腰带,有些想逃,“陛下若不想回答……”
柳渊答得很快,“朕的心从来不净。”
他忽地不等姜缨为他解禁了,放松地伸出了两只长腿,一只脚压上了姜缨的裙角,后背靠上椅背,双肩放松下来,似乎有些嚣张的意味,唯有一处还狼狈着。
不过,也就嚣张了一会儿,姜缨不满自己被他惊住了,颦眉道,“陛下坐好!”
柳渊顿时上身挺直,那只脚却纹丝不动,扣押着姜缨的裙角,生恐她走了似的,薄唇微抿,“阿缨不要折磨朕了。”
姜缨还在回味他的话,“陛下何以说自己心不净?”
四目相对,柳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