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性子是好,但又不是那等不辨是非的人,唐氏这个二嫂往日对她如何她心里有数,若是这会开口替她求情,那才是当真浪费了娘一片苦心,成了是非不分的。
“说岔?”陈氏冷笑一声儿,上下看着唐氏这个儿媳妇:“你说我信不信的?”
莫说陈氏,在坐的都不信,宁为作为枕边人,唐氏一开口,他就知道在说谎。
宁为昨日夜里在背后教妻,好话道理摆在唐氏这个妻子面前她全听不进去,还在他跟前儿撒泼打滚的,竭尽了泼妇之能,全然一副岳母上身的模样来,宁为到现在都不太敢直视唐桂花这个妻子。
生怕下一个他就成了那个缩在一边的岳丈了。
但宁为看得明白,他是说不听劝不进的,但他娘陈氏却是可以,对唐桂花不时传来的目光便特意略过了去。
宁书、宁为兄弟俩几乎是同时搁下箸。
宁家没有父母在需得由父母动箸下桌的规矩,宁大郎、宁二郎皆有正经差事在身,便是宁父这样古板严谨的秀才公也不得不破了规矩,不摆出大家长的谱来。
宁书是宁家大郎,性子沉稳,也是兄弟几人中读书最好的一个,早前更是宁父心里定下的接班人选,从宁书选了安稳的路子,做了账房后,宁父才彻底死心。
宁书要去镇上,必须得赶着一早就走,他先回房看了看还在小床上睡得正香的儿子子仪,这才跟父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