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自来古板,他认为,女子太过主动非是甚良家女子,宁元也知晓他的性子,当即要开口,长箸在碗沿的轻触宛若一道警钟在耳边敲响,宁元心头一个咯噔,脱口而出:“是、是她。”
黄家女闺名一个蝶字,唤小蝶,模样白净出挑,恰是宁元中意的模样,两家相看吹了后,宁元闷了好几日,待出了门子透气,便遇上了特意寻来的黄蝶。
黄蝶告诉宁元,对宁家这门亲事她是极满意的,黄家上下也满意,至于娇气,那是因着她打小身子骨不好,体弱多病,是以家中父母这才偏疼了她几分,不叫她做事。
“爹,你听听,黄姑娘都说了,并非是她不做,而是体弱,这才无法,再者已养了这些年头,已是好了几分,平日的事物都是会一点的,哪有七婶子说的这般。”
好好一水灵灵的姑娘,愣是把人说成是偷奸耍滑的。若说是偷奸耍滑,他二嫂唐氏才是呢。
二嫂唐氏和七婶子那可是宗亲呢,二嫂没嫁来前,谁知道是这副德行,可见七婶子的话是做不得数的。
他这二嫂不止喜欢偷奸耍滑,还喜欢搬弄口舌,这样的妇人都能进家门,足见他们宁家的门槛也并非太高,小蝶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怎就不行了?
宁父:“行了,此事早有定论,莫要再被人哄骗了。”
宁父有几分不耐,宁元这一副推崇的模样活是他没见过女子似的,他还能分辨不出来吗,也只有宁元这个没见过几个女子的才被骗得团团转。
奉行严苛教导的宁父还放了狠话,宁元若是再与黄家女纠缠,便要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