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很是好奇:“这是什么?话本子么?”
陈氏对上那清澈的目光,说不出口。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些除了抹不开面儿外,还有实在没法细说。只交代喜春:“你放匣子里,等你嫁过去后再翻开看看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看吗?”喜春问。
陈氏生硬拒绝:“不能。”
喜春屋中常用的木梳、首饰匣子等惯用的是定要带走的,这类平日要用上的物品,不用充入嫁妆中,随着嫁妆走,也不登入嫁妆单子中,喜春虽好奇,却也听话将薄册放入惯常用的匣子中。
匣子有两层,上层是平日用到的不起眼的珠花钗子,下层则是放着信纸,瞧着已有好几封的样子。
该交的已尽数交付完,请的妆人儿已经到了,正被喜春大嫂赵氏招待着。陈氏把人迎了进来,拿了木梳,亲自替喜春梳好头,退开,由着妆人儿给喜春装扮。
这一通忙活下来,已是四更天了。
女家的亲友一早便会登门儿,登门后,得由家中女主人带人迎人,把女客迎入侧厅,奉上瓜果点心茶点,请客人们吃喜糖、喜点、喜圆子。
灶房里早就忙活开了,宁家特意请了宁家族中几位手脚麻利的妇人制点、圆子,赵氏带着弟妹唐氏帮着搭手,期间赵氏给喜春送了碗圆子叫她垫垫肚子。
新娘子这一日这可不好受,待装扮好几乎便是滴水未沾,怕喝了水要出恭,喜服复杂难解,头上压的钗珠又多,极为不便,是以,新娘子在这一日上妆面儿后怕衣裳皱了,都不敢稍加动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