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连连苦笑,放低了身段:“宁伯父,秉堂兄确实是被耽搁了,来不了,他若是能赶上,定是会亲自来的,这回确实是我们周家不对,等堂兄回来,定会亲自登门道歉。”
“这是这回,伯父你看?”
宁父很恼火,他能怎么看?!事情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还能走出门跟所有来的亲朋们说喜宴作罢不成?
周宁两家早就签了婚书,按律,喜春早便是周家妇了。
如今周家派人来迎人过门,定下的日子时辰并未耽搁,仪仗喜宾、八抬大轿,吹拉弹唱,周家迎亲的足足来了二三十人,打头的是数匹高头大马,皮毛油光水滑,丝毫不见脏污,跟着穿着喜庆的喜宾,尤其周严等人,俱是周家宗亲,往日也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齐齐来帮着迎新娘子,除了周秉本人不在,足见周家郑重,并没有因为周秉不在便存了轻视之心。
成亲前,周家又数次派人来送礼,便是周秉启程去关外也告知过宁家,也给足了宁家脸面,这一桩桩的,宁父宁秀才一腔怒火也生生压了下来。
人都不在,他再气有什么用?!
硬是给想通了去。
一群小娘子又挤到了喜春房里,叽叽喳喳的同喜春说起周家迎亲的排面有多大,请的喜宾有多少,人家个个穿的戴的都是金灿灿的上等货。
“还有表姐夫,长得可真好,出手还大方。”出口的是陈家大舅家的表妹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