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被安置坐上榻,就听丫头说道:“少夫人,大夫人交代过了,说如今大爷不在,这俗仪便免了,等大爷回来后再行合卺礼,少夫人舟车劳顿来,想必是累了,奴婢们扶少夫人去洗漱一番,厨房那边厨娘已经备好了膳食,若少夫人有喜欢的,也只管告诉奴婢。”
喜春曾经想过,诸如周家这等大户人家中,便是伺候的下人也是规矩有礼的,而她只是乡下来的村姑,多半是被人看不上的,许还得被奚落嘲笑、挖苦。
她想的一个都没实现。
丫头们很有礼,虽客气却听得人十分悦耳,并没有明朝暗讽的,冲淡了喜春自得知新郎官不是周秉时的惶恐,她轻轻抿了嘴儿:“麻烦了。”
丫头朝她微微福了个礼。
这一日下来,喜春着实累坏了,在洗漱完用完饭,便在丫头们早就铺好的床上睡了过去,也顾不得在提笔写下心情。
夜深,周家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动作毫不停歇,显得十分慌乱。
喜春一夜好眠,一早,正要按着娘亲陈氏交代的去给大夫人潘氏等长辈敬茶,刚出了门,还没顾
得上疑惑四目匆匆的下人,便见一贵妇人在奴婢的簇拥下而来,步伐急促,一把抱住喜春:“我苦命的秉儿啊,怎么偏生就你出了事啊!”
喜春:“...”
什么意思?
周秉,出事了?
喜春脸儿一白,脸上的血色骤然失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叫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