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喜春道:“你在关外寻了这般久,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辛苦你了才是,我跟账房那边已经交代过了,回头你去领几个银子,也给自己添置点行头。”
云河眼里发亮,咧嘴儿笑:“多谢少夫人。”
喜春婉婉一笑,又叫巧云去请了大夫人潘氏来。
事关周秉,喜春自是不敢单独做决定。
巧香应声而去,不久,大夫人潘氏带着阮嬷嬷来了。
不等云河见礼,潘氏已经扶着阮嬷嬷的手向前:“你是秉儿身边的小子吧,我问你,可在关外找到了秉儿的...”
潘氏说着,眼眶已经红了,半晌说不出尸骨二字来。
潘氏自幼抚育周秉长大,比之生生之母更尽责,在潘氏心里是当亲儿子在养,那份情感注入二十几年,早就深入骨髓,与她的亲骨肉一样,哪里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周秉出事的消息传来,潘氏只恨不得随着他去了算了。
悲伤的氛围在房中蔓延开。喜春不得不上前,扶着潘氏落座,朝玉河问:“找到了吗”
虽大家都未明说,但却已不用明说了。
玉河在周秉身边几年,主仆感情深厚,红着眼摇头:“没有,我们的人马在关外寻了整整快半月,只在大漠黄沙下寻到了主子身上的玲珑玉件儿、几片布料,别处,一无所获。”漫天黄沙大漠,要吞噬一个生命,实在太容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