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那针线房是谁在管?”喜春侧着脸,不解。
两丫头指了指正在给丫头们分发衣裳的其中一位模样沉稳的女子:“是紫黛。”
衣裳是周家铺子送来的,喜春在知道府上的四时衣裳往年便是府上的铺子裁制后,便重新把单子给周家铺子了,那王婆子被她下了没脸,又夺了定单子的权利,怪没脸见人的。
今日正是铺子上把裁制好的衣裳送来,还把这一笔账给喜春送了来。
账上写得十分清楚。
衣,一百三十套,料、绣工各半俩银子,共六十五银。
喜春看过王婆子定单子这三载的四季衣裳,每一季所耗费的银两都超过百两,账房那边记得清楚,且只有数目,没有写明料子和绣工,周家铺子又不是那等默默无闻的,两家做出的成衣相差这般大,中间这些银两的去向实在一目了然。
这也是遗留问题了,王婆子仗着恩情克扣府上的银子,周秉也是知道的,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看周秉的面儿上,喜春夺了她定单的权利,叫她不能再克扣府上的银子便是,当然她若是再想欺负到她头上来,她喜春也不怕她。
喜春收了单子,叫巧云拿去账房记账,转身回了院子。
喜春住的正院是整个周家最大的院子,穿过长廊,从书房门口走过才到门口,不过喜春一回都没去过书房。
这会儿精致的绣鞋停下,转了个身,喜春想想,跟身后的巧香交代:“我去书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