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衙是平日里府尹处理公务的地方,这公务包括京中的日常事务和京中治安,也负责辖区百姓教化、科举等事务,寻常百姓家中若有官司吵闹也可寻府衙做主判定。
早前有一伙自关外而来的胡人为躲避商税,团伙中带着几位关内百姓,以他们的路引充作是普通往来,大晋重商,对商税自是审查极为严格,律法早有严明,无论是关外族人亦或是大晋子民,若是从商自关内外进出,皆要支付商税,若是商户,则会在税上多加上一分。
衙役引着喜春往狱中走,同她说起这一回破获大案的经过。
“这伙人很是奸诈,已经利用此种方法躲避了数万银两,也亏得他们不知道周公子的身份,竟拿了周公子的路引,关中觉得不对劲,便上报了来,正到处寻呢,不料他们一行到了盛京里。”
盛京城住着的关外族人不少,甚至在平沙坊里住的都是各族外人,关中上报后,各州府都得了消息,便不时警惕起来,正逢年节至,他们府衙平日里都是处着一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急需要一个引子来给自己添点面儿,是以,越到年关,衙役们不自觉就紧绷起来,正巧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来这回能破这大案,得了上边的嘉奖,周公子可谓帮了大忙了。那关中商司与周公子打过不知多少回往来,如何不知周家名号,这团伙要是拿普通人的路引许还不好查,但周公子可是挂了名儿的东家,拿他的路引来躲避商税,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若非如此,也不能这般快的下定他们是躲避关税之人。”
狱中黑梭梭的,还带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霉味儿,璧上挂着火把,隐约能看个大概,过了长长的通道,衙役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左走,继续说道。
“这回也是,这些人本就被我们府衙的衙差们发现了一些端倪,倒是也警觉,没等我们组织好人手呢,人就人去楼空了,若非不是周公子故意露出痕迹叫我们发现,险些叫他们给逃了去。”
说着便到了一间被木头锁住围拢的牢狱,那衙差取了腰间的钥匙开了门儿,带他们进去,声音没先前那般口若悬河了,倒是叹了口气。
“不过周公子被人给下了药,他身上本就有伤,怕是得养上好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