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早前得了潘氏的叮嘱,叫她在周秉服药时看着人,本以为他不喜喝药,还需要她几番劝说才肯,没料都没要她劝的。
看来大伯母这是说差了。
喜春接了碗,带去了外间,她刚一转身,周秉冷淡的脸色顿时皱成了一团儿,似乎极为难以忍受,就着一旁的茶水喝了好些才压过那份不舒坦来。
等瞥见门口的动静儿,他不着痕迹的搁下茶盏。
喜春特意拿了糖果来,并着一盘子点心:“吃个糖吧,压一压那苦药味儿。”
喜春二哥宁为跟着村中江郎中学岐黄之术,喜春平日见他捣弄过,也知道哪些药汁苦,周秉的汤药便是近了都能闻到,他却一口喝光,连眉头都没皱下,这会儿心里也该难受了。
糖果递到了跟前儿,周秉移开目光:“不必。”
他特意强调了一番:“我觉得不苦。”
喜春便点点头,把点心往他跟前儿推了推,“那饿了吗,要是饿了便用些点心吧。”
因着周秉身子不适,需要在床上静养,老太太便叫喜春也不必去前头招待接见客人,留在白鹭院里照顾周秉便是。
周秉黑沉的眼眸往喜春身上看了看,眼眸微眯。
她,不继续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