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发现他竟然连这么个小东西都怕,心里对他的隔阂顿时就消了。
回了驿站,果然午食已经备好了,喜春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周秉脚上的鞋子已经换过了。
夜里,巧香两个铺了床下去了,喜春照旧看了会账册,待过了二更天才上床,周秉也捡着一本书在看,见状只搁了书,吹了一旁的烛火。
次日,他们结了账,重新赶路。
又过了半月,马车终于驶进了秦州府,一路向着周家而去。早便得了消息的甄婆子前一日便叫丫头把府上里里外外给洒扫了,等他们马车一到,已经带着丫头小子们候在了门外。
周秉一下马车,等候片刻的甄婆子便带人迎了上来,红着眼:“大爷没事,大爷回来了,我老婆子可算等到大爷平安无事了。”
甄婆子是周秉的奶嬷嬷,周秉对她还是有两分敬重,伸手扶起人:“老嬷嬷忧心了,我无事的。”
王氏、王婆子等人也哭,甄婆子哭是带着一片真心,她们是觉得终于熬到见光那一日了。
王婆子尤其如此,哭得嘶声力竭的,喜春在时,她一月里多是称病不来,周秉一回来,她倒是跑得快了。
甄婆子抹了泪儿,顺着起身,暗瞥上周秉一眼隐隐的不耐,拉了这王婆子一把:“好了,哭两声就得了,主子回来可是天大的好事,都别挡着了,快些叫主子进去好生歇一歇。”
王婆子打了个嗝,幽怨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