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朝周秉问了声儿:“你要不要歇歇?”
周秉反问她一句:“不是要去走走吗,娘说得对,消消食儿对身子好。”
他身板挺着,雪白的披风在他身上更衬得人玉树临风一般,脸色一如既往带着苍白,但那双眼却异常明亮,宛若漫天的星辰被收入其中,叫人看着便忍不住沉溺进去,精气神甚好模样。
喜春朝他瞪了瞪,打头带着。
不知道的,怕是以为着是亲儿子吧。也不知道他们两谁才是亲的。
这会儿外边有不少村里的人走动,见了他们在外走动,远远便给喜春打了个招呼,又往她身后的周秉身上看了看,见他通身气度,没敢打招呼。
宁家村背面靠山,水流多,有一条小河沟,那上游有水井,村里家家户户都在上游挑水,下游则是村中妇人们平日洗衣用。
喜春走到那棵歪脖子数下,朝河沟前指了指:“那里你可还记得?”
她目光带着戏谑,周秉侧着脸儿,冷声冷气的:“不记得了。”
喜春轻笑一声儿。
惹得他不悦的看了来,郑重其事的加重了语气:“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