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敷衍的点点头,又带着他走,路上还碰到了宁三婶儿。喜春正要跟她打招呼,却不料宁三婶见了她们脸一变,急急忙忙就绕道走了。
往常时,这宁三婶见了他们这些晚辈儿,可没少的摆着长辈谱儿。
喜春准备回去问问,还没到,就见一马车停在门口,主人没露面儿,只来个接人的车夫,说是接宁书去县里坐坐。
有那帖子在,去哪里不言而喻。
宁书登了马车,给赵氏说晚些会家来,喜春大嫂赵氏模样瞧着不情愿,但宁书也讲了并不是甚风月场,只是人请了,又亲自到家门来接,到底也抹不开面儿不去,只得由了他。
二嫂唐桂花在一边不大高兴:“大哥当了账房就是不同,三天两头有人请了去吃喝的,可比在家中吃得好。”
赵氏一惯不跟她计较,这会儿忍不住回了句:“既然你觉着好,不如下回叫你大哥把二弟也带了去,兄弟俩一起去享福多好的。”
是夜,喜春想起看过的那张帖子,问周秉:“这个叫明月茶坊的到底是何去处?我瞧大嫂好像知道些什么,又说只是喝茶听曲儿,那喝茶听曲儿的地儿有甚不大放心的?”
喜春一直没怎的放在心里,因为周家名下就有茶肆,茶肆中铺子清雅,桌椅、器皿都十分讲究,三五不时还请了说书人在茶肆里讲上一讲,去的人可不少。
他们周家是喝茶听书,别的茶坊里有喝茶听曲儿的也实属正常,所谓各花入各眼,有人喜欢听书,有人偏生就喜欢听些小曲儿,喜春想象中,她大哥宁书与那些掌柜账房的进去也是这样,点上茶点,请人唱上几曲儿。
喜春唯一忧心的就是怕宁书花钱如流水,如今是别人请,可他们自小受宁父教导,兄妹几个都不是那等贪小便宜的,吃了别人的,总是得还回去,到时花光了银钱,家中用度可就紧了。
周秉眉峰一蹙,解着披风的手一顿:“你从哪儿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