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没留下女儿女婿,眼见出嫁前性子温顺的女儿成了如今这般风风火火,一副干练精明的模样,心里早就七七八八想开了。
一个人的性子十几年下来早就定了型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若是当真改变了,只能说明发生了天大的事叫她不得不改变了原本的性子,变成最需要的性子来。
有几个在外头干练精明的女子不是一肩挑下了许多事,吃了许多苦的?
陈氏一颗心又酸又苦,宁父偏生还没自觉的使唤她,陈氏心头郁结难消,把手中的桌布狠狠一扔:“烧烧烧,自己不会去烧啊!”
宁秀才几十年被好声好气的捧着,头一回被当面下脸子,整个人都没回过神儿来,瞪着眼:“反了反了,你就是这样伺候夫君的?”
陈氏挺了挺胸:“我就是往日对你太好了的。”
喜春哪里知道家中父母拌起了嘴,她约了何夫人谈正事,一大早就出门了,在她身后,周秉着一身常服把人叫住。只说了三个字:“我行的。”
只三个字,莫名的带着几分委屈来。
喜春急匆匆出门,等坐在了何夫人对面儿,才蓦然有些领悟了他这话。
他这是听到了前两日她们母女的话了吧?
“这家铺子里的熟水味儿好,比茶点更适合我们女子,我把地儿订在这间茶坊里,夫人觉得如何,要是吃不习惯,我们再换一家。”何夫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