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喜春把人往堂屋迎,请她落了坐,又叫人去上茶点,这才回,“不是我们,是沈公子新娶的夫人在给他布置房间呢。”
何夫人顿时哟了声儿,声音也压了两分:“那她怎会选这里的,我可是听说这里有好几户人家给搬走了,其他的不够她挑?”
这喜春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当真不够挑吧。
便也不说这等扫兴的话了,喜春先问了何家在汤县等几个县中的石炭铺子情况,又说起府城如今的柴火木炭等营生,何夫人别看人不在府城里,但有甚大动作可都瞒不过她的,“你们近日铺子上的那甚朱栾水可得给我留几瓶儿的。”
“行,哪有没夫人你的份的。”
正说着,叮叮咚咚的声儿传了来,说话声儿一顿,喜春笑笑,正欲开口,又是叮叮咚咚的声儿个没完。
何小雅气呼呼的:“周夫人,她就是故意的!”
“这你都知道了?”
何小雅说:“这有甚么呀,我们手帕交那一圈儿的,跟我们不对付的,扯头花,下绊子,拽裙子,丢手帕,哪样没做过的,这一看就是搞阴辈儿的。”
何小雅可惜哦,她心心念念的男子,竟娶了个搞阴辈儿的女子。
喜春笑笑没做声儿。这骆氏出身好,嫁得也不错,跟她往日无怨旧日无愁的,她为何要针对她?
没这个必要。
她起了身儿,“算了,这叮叮咚咚也不好说话,我带夫人出去村子里转转吧。”
何夫人顺从起身,何小雅原本不想出门儿的,她还想会一会这姓骆的,何夫人哪肯叫她留下惹事,把人叫着一块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