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喜春没出门儿,闲来无事就抱着小郎君在院子里走动几步,天气儿还不够回暖,喜春不敢抱着他在外边多走。
走够了就回房把人放在小床上,处理起了府上的事。
云缎到货那日,喜春先得了消息,一早,周秉打扮妥当正要出门儿,被喜春先叫住了,“掌柜那边递了信儿来,说是云缎到货了,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给漏了,一大早就有好些夫人小姐围着,家家身家都差不多,这头一缎卖给谁,怕得罪了人。”
周秉看着她:“我去看看?”
“你在家里带孩子,人家掌柜是请我去的。”围着铺子的都是些夫人小姐,是女子,他一个男子去,哪里好跟一群女子讲价的。
周秉突然轻笑一声儿。
他看着瞪着眼的喜春,整个人是那样鲜活,忍不住朝她伸手,在她鼻上拂过,笑意盈盈,“担心我了?我还当你现在满心满眼只看得见儿子了。”
房里还有伺候的丫头们,喜春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脸一下红了,“胡、胡说什么呢,我哪有只关心儿子。”
“难道我记错了?”周秉疑惑,还朝她偏了偏头,“可是我分明还记得夫人以前给我写的情诗,说甚没有夫君好难过,甚么魂儿,甚么魄啊,甚么上辈子这辈子...”
房里的丫头就捂着嘴儿笑。
喜春咬着牙:“那是祭文。”
是祭文。
她就是满心满眼就是儿子了,儿子多好啊,都不会气她的。
“行,你就皮吧,小心我把你的诗集也给拿出来念念,在我们府上府外给扬扬名儿的。”喜春对周秉的态度一惯是不争辩,先退一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