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字辈儿揭露后,周秉连着好几日都不言不语的,瞧着像是在生气的模样。
喜春抱着小郎君,没事儿就故意拖着强调:“兰钰,问问你爹爹,娘亲要给他做衣裳,他是喜欢月牙白的还是藏青的呢。”
“呀。”周星星学着她张嘴就是一串秃噜,嘴边还吐出两个泡泡来。
他们家的小郎君打扮得都是干干净净的,周星星两个泡泡一打,就有口水要滴落,喜春也顾不得去哄人了,抱着人转身要去给他擦拭。
身后,稍冷硬的声音传来,“藏青的。”
喜春抬脚的步伐一顿,莞尔一笑,又握了握小郎君的手:“兰钰啊,你爹爹说要藏青呢,走,咱们给你爹爹做衣裳去。”
小的不用哄,大的要哄。
小郎君“哦哦哦哦”的,像是当真在回应她似的。
喜春其实也知道,大字这个辈分配上名儿,确实不好听,周秉又是个要面子的,又皮薄儿,一时被揭露出了这一层,叫他没脸的,觉得没脸见人。
她能知道,也确实是凑巧了。
要不然依周秉的性子,这辈子他都不会叫她知道的。这些男人家,就希望在人前都保持着顶天立地的伟岸形象。
等喜春给他的衣裳做好,外边关于云缎的热闹总算消退了下来,周家铺子每日接待的夫人小姐、管事们比从前都多,有许多人都只是为了来看一看云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