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点点头,双脚离地,坐在床沿,两条小腿儿不止晃悠,还不时提到周秉身上,得他看上一眼,又回头给儿子穿起了小衣裳,换了干褥子。
把小被子给儿子盖上,小腿又被踢了下,周秉心下略略无奈,“怎么了?”往日她可不会做这等幼稚的事儿的。
“我今儿不是听花掌柜说起了这些商户给请客送礼的事儿么,你说他们这倒来倒去的,当真没亏?黄夫人可是给我说还有人家亏了半幅家业的。”
周星星在小床上寻摸到了娘亲声音的来处,也睁着自己圆圆的小眼朝着方向看去,他看不见人,但听得认真,俨然一副小听角的模样。
四个多月的孩子了,会认人了,除了平日里经常凑在他跟前儿的,其他的一概不认。
周秉临摹两可的:“有人亏,有人也确实没亏。”
对喜春他解释得就细致起来,“家中有经营着茶坊酒楼这些营生的确实亏得少,但不管是怎么倒,消耗掉的都是自己的银子,送去的礼也是实打实的,这笔银子也不会少,真亏得狠的,是那些家中经营的营生送不出去的。”
喜春下意识就说起来:“什么营生送礼送不出去。”
周秉下意识看她一眼,眼眸顿时转深,喜春心头一跳,就听他说:“棺材铺。”
还没完。
“纸扎钱纸的,你说能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