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的纸鸢铺子背靠着衙门的一位经承,平日又低调,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喜欢在他们铺子上买卖,哪里用得着请她来宣扬的,她宣扬就不是促进纸鸢买卖了,只是做个锦上添花罢了。
“我们今儿买了纸鸢后,后边有发生了甚么吗?”喜春只能想到这上头去。
甄婆子不清楚这里头的事,使人去打听了下,很快就有了回话,“说也奇怪,外边说那乔家的纸鸢铺今日出了摊儿,结果没一个时辰就回来了,说是尽数卖光了,比楚家的纸鸢摊还卖得快,乔家都收摊儿了,楚家还在摆摊呢。”
“都说是咱们夫人在乔家摊子买了,路过的夫人小姐们就认定了乔家摊了。”
楚家送礼的事儿有了定论。
喜春听了小厮去外边打听来的消息,对楚家给她送礼的事儿大概了解了,楚家确实不是请她给楚家铺子说好话的,他家是想请喜春别再给乔家扬名的,乔家刚出了一点风头,楚家容不得别的铺子壮大,想把乔家纸鸢给压下去。
换言之,这一份厚礼,就是想请喜春闭嘴的。
楚家不止送了礼来,还给送了一匣子的纸鸢来,便是有这一匣子纸鸢,足够他们今年放的了,犯不着再去寻了别家的纸鸢。
楚家的做法,前后有礼,虽说看着客气,但干的事儿还当真不客气。
要是连别人做同行买卖都不允,那他们周家的敌人岂不是满大街都是了。难怪喜春一直觉着奇怪,人家看在楚家背后的经承份上给面子在楚家采买,但纸鸢铺子,喜春先前除了听了个楚家的,还当真没听过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