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几个一通了信儿,正想着过两日过来找胡氏好生说道,打她个措手不及,以后也好有个辖制的,老太太人先没了。
她还有脸找她们要办身后事的银钱呢。
陈氏气不顺,十几年的秀才娘子了,头一回跟泼妇一样破口大骂的,连在芝兰玉树的女婿面前都顾不得。
喜春坐在她身边:“你说你们也是,我这两个舅舅舅母都是泼皮无赖的,人家又人多势众的,你们跟他们吵,好歹也得等我们都到了,你再走出去跟他们吵吧,就是打一架都没问题。”
她还指了指一旁的周秉:“你女婿,人又高,力气又大。”
老太太走得急,陈家姐妹几乎是接了信儿就来的,子女都没跟上,宁家这边喜春二哥在府城,四哥在临府城,县里铺子一时半会还没关上,得结算一番,把诸事往来安排好,只来了陈氏一个。
陈氏“噗呲”一声儿笑了出来,这会儿有了子女在身侧,她也顿时回过味儿来了,对着女婿在前,见了她一副“泼妇”模样的场面,陈氏还是难为情,觉得丢了丈母娘的面子。
叫小辈儿看笑话了,该觉得她不够端庄了。
周秉抱着儿子,目光淡淡从“大言不惭”的人身上瞥过。
喜春两个姨母问道:“那我们现在怎的办?就任由那胡氏从我们身上随意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