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云看他面色愠怒,冷声道:“有何不可?薛世子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得,等王爷回城陆家再上门商讨退亲...”
“哥哥,我不同意”,阿宁捂着小腹站起身,她初来癸水,肚腹疼痛难当,不知为何心中也是烦躁不堪,她直视陆霁云,声音又快又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哥不听解释就这般定了我们的罪,你无权退我的婚事!”
话音刚落,阿宁就看到陆霁云眼中清芒猛地下坠成了一抹暗色,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地说出了什么混账话。
陆母见此呵斥道:“阿宁,你胡说些什么?!”
阿宁张嘴想要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见陆霁云自嘲道:“好,是我多管闲事。”
他垂下长睫,掩住眼底失落的光采,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但是阿宁,此子不是良配。”
阿宁跪在祠堂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生辰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薛敖被赶来拉物资的古叔带走了,一开始还眼皮发紧地赖着不走,得到陆父与他保证不会退亲才同意动身。
他临上马前还不放心的盯着阿宁,见阿宁安慰地笑着同他讲话,这才眉目紧锁地拉着物资回了大营。
薛敖前脚刚走,陆母就不顾陆父的反对罚阿宁去跪了祠堂,“我们总是念着你体弱多病纵着你,不规避你的处事。但是阿宁,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关心你的兄长说出如此剜心之言,是我和你爹教坏了你,你就在陆家的列祖列宗前好好反思你的过错。”
阿宁红着眼睛跪在厚厚的蒲团上,懊恼自己伤了哥哥的心。祠堂阴冷,但今日也为着她燃起了暖炉。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阿宁捂着小腹跪趴着,耳边是炉内炭材灼烧时的“嚓嚓”声。
陆霁云站在祠堂外,看着小姑娘瑟缩成一团的身影,心下不忍,但是他不得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