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早就不疼了”,见她如此,阿宁反而安慰起来,“玉腻膏抹不掉这疤,以后戴个镯子也就挡住了。”
橘意哽咽道:“姑娘若是难过不必在奴婢面前瞒着。”
小姑娘摇摇头,轻声笑了起来。
“你瞧,怎么比我还伤心?”
阿宁看向地上的小黑团,柔声道:“大哥哥总说要我见子津山河,万里云月,从前我觉得他是文人风骨,恨不得我也是个才女也好,但这一路走来却发现是我狭隘心窄。”
“我们只知莲白山的雪,却不悉还有鹿亭的船,天子峰的月,和九珠江上的不死雀。”
“我以往觉得哥哥不喜薛子易,其实不然,他只是担心任何一个会将我困住的人。”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阿宁抬起头,眼中水温山软,“橘意,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朝前看吗?”
“为什么?”
阿宁像是出题的小孩子把大人难住一般开怀,她晃了晃脚,道:“因为贪啊。”
“贪心四时好景,图谋迷雾浮蠹;贪心人间盛世,图谋熙熙攘攘。我已经生的好命,凭什么郁郁不乐,叫我所贪图的眼前看今时不察的热闹。”
小姑娘面若桃花,不太端庄地耸了耸肩,“谁知道前面有什么?看看再说呀。”
“看什么?阿宁要出去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