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少年忽然笑了出来,仰面朝上的银袍滚着雪光,袍上神獒超群绝伦。
阿宁,等我。
…
阿宁被谢缨从马上托腰抱下时,有些恍神。谢缨将斗篷取下,见小姑娘头发被蹭的有点乱,伸手替她理了理。
她虽是沉疾已愈,但这幼时就留下来的毛病却是好不得,每每受到惊吓时都要怔上那么一会。
谢缨知道她是慌了神,微弯下腰盯着阿宁干净的眼睛。
“怎么样?可缓过来了”,他叹了口气,“怪我,竟吓到你了。”
阿宁摇摇头,心口失落,知道是缺了点什么东西。
“阿奴哥哥,这是?”
眼前的绿云山巍峨壮丽,早春的好颜色已将它染的明媚,半江渔色坐落在山脚,几里之外便是恢弘直矗的武子堂。
谢缨笑着牵过马,引阿宁沿这条豁然江畔慢慢走向武子堂。
甫一走到门口,就听里面声势浩荡,夹杂着惊呼叫好声,像是要把这绿云山都给掀了。
阿宁推开门,便见一群少年少女围着个大圆台吵的热闹。
他们来的晚,试武台上的较量已近尾声,阿宁只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挥起一把巨大的墨色长刀,将台上健壮如牛的男人轰了下去。
宝锋出韬,海动山摇。
“酥手刀,岑苏苏,刀名提花贪墨。”
谢缨与阿宁轻声解释,见前方台子附近人都拥了上去,项时颂拿着水囊喊了一句:“苏苏,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