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情深义重啊”,陆霁云嗤笑出声,素来悦耳的声音却薄凉如冰,“险些要了我妹妹的半条命, 如今又来讨些什么呢?”
薛敖猛地站起,惊慌失措,他不能否认阿宁因着自己曾经遭受过什么,更不能出口顶撞疼爱她的兄长。
他毫无立场。
陆霁云闲信地坐在窗子上, “你以为你来到上京, 便能将我妹妹哄回去?你也配?”
“陛下的任命书几日后便会下来,薛世子可曾去过渝州?”
陆霁云不再寒着一张脸, 他淡笑着看向脸色骤变的薛敖, “听闻渝州毗邻大凉,山清水秀、盛产瓜果, 阿宁早就说过想去西南一面看看风土人情。”
薛敖盯着坐在窗上的陆霁云,心中一块大石堵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霁云笑了,惨白的月色照在他的鼻尖,“任命书不日将下达,届时阿宁与我一同去渝州,鹤卿祝副都指挥使大人,前途无量啊。”
...
清晨的日光照在檐顶,投出一片莹润的倒影,露珠沾湿了阿宁的鞋子,又被她堕在石阶上。
“哥哥这扇窗子怎的坏了,还好昨夜没冻到。”
阿宁坐在陆霁云的床前,听他笑着回道:“可能是蝇虫作祟,无妨,找人修一下也就好了。”
陆霁云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面色严肃,“那秦家二公子尾随你一事另有蹊跷,我已在七皇子那里借了几个厉害的侍卫,你切记出门时带上他们几个。”
阿宁点头,对日前发生的跟踪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