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拽他衣角,笑着答道:“因为我没有可图的东西呀。”
烛芯“啪”的炸开在他耳廓,谢缨清晰无比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他才敢做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若我另有所图呢?”
谢缨步步逼近,将阿宁抵在观音像前,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阿宁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双眼。
“若我不再瞻前顾后,将心下隐藏的东西给你看到,你当如何?”
阿宁嗫喏不语,眼中都是不解与惊诧。
“别这么看着我”,谢缨苦笑,修长的手指覆上小姑娘的眼睫,眼底满是破碎痛苦的光。
“陆霁宁,你凭什么以为我不会心悦于你?”
身前姑娘懵懂无知,头上菩萨笑瞰众生。
——我从此不敢拜观音。
谢缨觉得口中发苦,猛地灌了一杯茶,更觉得苦到了心里。
阿宁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只忙着问他每日做些什么,或是有没有危险。
二人许久未见,说起话来也是你一言我一语接的默契。
少顷,她听到楼下一群人喧闹而过。
她随意往下看去,倒在人群中见到一位熟人。
光禄大夫家的嫡幼子,孙群芳的未婚夫婿,穆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