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对弯刀使得诡异,像是大凉的金赊刀法,步伐飘忽,直奔命门,竟能与他打的不相上下。他趁人不备扯下腰间的响箭,朝上陡然放出。
阿宁被这马车晃的头晕,靠在橘意的肩上也不言语,任由经验老道的车夫将马车驾的几近飞起。
少顷,车子骤停,周遭尽是盔甲与兵戈的摩擦与撞击声。
“车上何人?为何在巷道内疾行!”
车夫见此大喜,忙道自己是齐国公府家的。
阿宁掀开门帘,见门外是几个身着狸虎青云服的守卫,腰间齐齐挂着黑铁令牌。
是南衙的人。
阿宁言明情况,说身后有拐子,她的侍卫正在与其搏斗。闻此几位南衙卫对视一眼,派出几人前去查探,又看了阿宁马车内只有她主仆二人,“嗯”了一声。
为首那人跳下来,朝阿宁道:“我等护姑娘回国公府。”
阿宁点头,转而又像是惊慌失措一般,怯声道:“多谢大人。”
她生得娇弱,又做足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怪我家兄长说要将肉铺里顶好的羊肉留给南衙,原来是大人们克己奉公,值得这般对待。”
那南衙卫怔了一下,皱眉回道:“嗯,天色不早,还请快些动身吧。”
阿宁握紧手心里谢缨留给她的棠花簪,小声告诉橘意一会跳车的时候不要同她在一处逃。
薛敖早就与她说过,南衙新上位的副都指挥使,那位极受帝宠的五皇子,沾不得一点羊膻,便是闻到都不行,怎会任由属下在营中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