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阿宁左拐右拐地不知跑到了哪里,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了出来, 想要吐偏偏嘴巴也被堵住, 一时之间难受的要命。
阿宁听到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那声音不似一般河流的动静,自上而下的灌击声震得阿宁头皮一紧——这是城郊的挂月瀑!
两人见阿宁软趴在地上,以为是药效还没过, 又把她拎起来走动,少顷扔到了一片绵软上。
阿宁翻了个身,猜这应当是一处屋舍,临近水边, 潮湿的气息吹在她脖颈上。
有人解开压在她嘴上舌尖的布巾, 又细致地擦了擦她的颏颌。阿宁因这动作,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怪异感。
“呦, 醒了”, 女人见阿宁张嘴,以为她是要叫喊, 笑道:“那么多的猫儿都在喊,声音越大跑的越快,你猜他们现在在哪?”
阿宁抖了一抖,女人继续道:“好了小可怜,你运道好不用走,就在这等着主人,乖乖的别闹啊。”
棠花簪子就藏在她腰间,阿宁拱起腰,不叫两人发现。
万幸的是这二人接手她时不知道,那个假冒南衙卫的男子就是被阿宁用这只簪子刺伤。之后或许是看阿宁一副娇弱的样子,并未去仔细搜她的身。
阿宁觉得自己在这里应当是等了两个时辰,期间有人过来送饭,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里。她故意擦向喂饭之人的手,觉得指腹柔软、上面一层薄薄的茧,再联想身上的皂角香气,猜想这人应当是附近农户的女主人。
既然如此,这里便有机会将消息递出去。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木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阿宁猛地清醒,却听门口脚步骤停。即便眼上蒙着黑布,她也能感觉到门口那人钉在她脸上的目光。
如有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