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支起身,眉间微蹙、唇色发白,指上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草蝴蝶。
“刚才的人,是你吗?”
少年脸上轰然绯红。
...
巴掌大的窗口透进来一簇白光,照在男子血肉模糊的肚子上,他费力喘息着,黑红的血顺着残缺的腿滴了下来。
啪嗒——
溅到谢缨的长靴上,项时颂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这血色红,还是谢缨的红衣更艳一些。
“你是最后一个。”
谢缨走进男子,无波无澜的说着,那张昳丽俊俏的脸在男子看来却是修罗恶鬼一般可怖。
男子口齿不清地挣扎着,眼中浑浊掩盖不住他的惊恐。
谢缨懒慢的看着他笑,“我的意思是,你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不是最后一个能开口的。”
短短三天,谢缨不眠不休地把抓到的拐子审了个遍。
其中不乏又硬骨头的,谢缨叫人生生抽了他们的腿骨与手骨,扭曲而死。剩下那些嘴不是很硬的,被北司大狱的刑罚吓破了胆子,刚想招供时,谢缨却不想再听了,只叫手下人豁开这些人的肚子,看看里面的心肠是什么颜色。
北司大狱从来没有这么惨烈的热闹过,项时颂整整吐了三天,现在一看到谢缨跟他笑就浑身都疼。
审到最后,几十人里就剩下这个薛敖提溜回来的矮小男人。
这人被拎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气了,不知谢缨哪里搞得法子硬生生叫男子挺了这许多日子。
却不晓得他后不后悔没有早早就死了。
“他们都不知道的”,谢缨捻了捻盆中的辣椒水,“只有你知道。”
“所以我叫他们先下去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