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两位天骄的压制之下,北司诸人虽是日益强壮,但身子骨着实是吃不消了。路过的百姓每天都能听到门内的这帮人在鬼哭狼嚎。
事情的转机在一日午后。
薛敖正跟人对练着,对面站着的人苦着一张脸求饶,却见薛敖手中的十三破空清啸,震的一圈人避其锋芒、连连后退。
“世子...世子!”,吉祥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什么,他大喊道:“渝州来信了!”
薛敖扔下鞭子,一把跳下演武台,劈手夺下他手中的东西。
是一封信,一张盈满青梨子香的纸——
子易亲启:
日前已至渝州,久未作复,盼君见谅。
新地渐热,不知上京何为。子易喜凉又少思重,勿伤风着寒,教人怀盼。渝中山光水色,有奇花异草,能人怪道。昨日亲尝湖中鲈鱼,然味寡嚼淡,盖无子易为小女子祛葱姜异物,实为可惜。
自别光仪,切思切念,不知子易通否?上京处处殊色,可有萦思?劝君暇日多作草蝴蝶,髻上颜色稍淡,唯子易可添韫画浓。
言不尽思,望君珍重。
不日将归,需念我。
阿宁书。
薛敖将信纸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他不会写信,只能将满腔情思寄于阿宁写下的逐字逐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