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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世子受重伤,正于旧王府内养伤。
景帝震怒,言明一定要查清究竟是谁要在天子脚下行刺藩王之子,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辽东薛氏这一辈只剩下薛敖,若他真在上京出了事,恐怕薛启要有所动乱。
薛敖那日虽是受了些皮外伤,但伤势并不严重,景帝下令彻查,薛敖暗道这帮所谓的证据都被他抽死在鞭下。
他心中自然清楚这是谁的手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泽州张氏恨他入骨,正欲取他性命。薛敖却恰好趁着此事,藏锋避权。
他来回地详读阿宁信中的逐字逐句,最近一段时日他没有收到阿宁的回信,只能看着手中雪白的纸,以解相思之苦。
吉祥端着一碗黑红的药走了进来,上浮的药味熏的他快哭了出来。
这太医院的人不是在蓄意捉弄吧?怎整些如此苦的药。
薛敖瞥见头上隐影,忙将书信收好,皱眉看向吉祥,“拿走!”
吉祥苦着脸,唉声叹气,“世子,再浇下去,王府的花草都要被药死了。”
薛敖看着他,吉祥打了个哆嗦,一股脑地将药喝了进去。
——如斯酸苦。
见他这般囧样子,薛敖但是开怀大笑起来,骂他:“阿宁喝药时可比你痛快多了!不像你一般皱着个苦脸。”
吉祥嘴里都是挥之不去的药味,他忙摆手苦哈哈道:“我如何与陆姑娘一个女孩子比,况且属下又没陆姑娘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