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放心...”
“不行!”,阿宁红着一双眼,不知为何心中乱跳,不安至极,“哥哥,还会有别的法子的。”
陆霁云见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叹了一口气,强势推开阿宁的手。
“渝州正值卧壑困霜之时,必须有人立于风雨中担起这儿的腐朽与希望。”
“阿宁,为兄是官,不可躲。”
见阿宁仍旧执拗地挡在身前,他将小姑娘推到赵沅的怀中,沉声嘱咐:“你必护好她。”
赵沅应下,陆霁云摸了摸阿宁的发顶,头也不回地朝前而去。
明明雨歇风停,阿宁却好像在他脚下看到一条蜿蜒绵亘的水路。
几道暗影随他而动,又消失在水中。
陆霁云到了辘轳那里才知道,原来卡扣缺少八成以上,这般样子能关上已是大幸,如何能再转动。
他喊人拿来锤具与油,动作娴熟地在齿轮上砸凿涂抹,又喊人在凸角上绑上细绳,反向轻轻拉了一下,察觉到轮轴可动时心下一松。
陆霁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庆幸这辘轳没有破损到关键部位。
他回身,正要喊人回去时,却见身后跟着的几人将手中用来砸器具的锤子高高扬起,陆霁云忙伸手抵挡,却被其中一人逮至身前,按住他的双手——
“啊!”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闸门处,几息间便被奔涌的水声湮没无闻。
他额头都是汗,双手痛的无法动弹,软趴趴的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