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用你的药材换我的粮。”
渝州地势奇特,虽是不大但得天独厚,药材山珍数不胜数,若说渝州是靠药材养活的,倒也不算妄谈。几十年前这里的药材销卖线便被蔺荣一家独大,说他盆满钵满也不为过。
不等蔺荣开口,阿宁接着道:“民女指的是此后渝州药材的全部销卖权。想来侯爷家大业大,作为这渝州城的命官,也不会在乎这区区一个销卖吧。”
“陆姑娘何不由本侯白纸黑字写下欠条,日后三倍奉还姑娘如何?”
阿宁为难地咬了咬嘴角,几息间泪盈于睫,看的沈要歧惊呼神奇。
她语带哽咽,“若是以往便也罢了,可我陆家收到的欠条太多,如今没有钱银扶持,竟是大厦将倾了。”
“不信,你们问问那位辽东王世子,我所言可属实?”
薛敖见阿宁看过来,语塞了一下,喊道:“我爹给陆老爷写了二十多张欠条,一张都没还。”
他生的俊美澄澈,又语气真诚,围观百姓见状连忙骂那欠债不还的王爷臭不要脸。
蔺荣没料到薛敖是个混不吝儿的,见周围百姓窃窃私语,正要开口时,却听阿宁抢白道:“想来侯爷也是会同意的,毕竟我哥哥都能被侯爷舍在水下,至今不见踪影。为了渝州百姓,这区区销卖权怎么会不舍得呢?”
她眨了眨眼,在日光下明媚的惊人,“民女唯利是图,可侯爷却常年享着俸禄与百姓的爱戴,当然是要同意的。”
蔺荣咬牙,青面上布满恶意与狰狞。
几句话将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如今权宜之计只能应下。
蔺荣神色阴冷地俯首应允,百姓正欢呼之时,一道暗箭直直射向台上的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