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命令他:“你以后要听我的。”
“是。”
“不许惹我生气。”
“嗯。”
阿宁坐在少年的手臂上,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里没有焦距,“你要亲我吗?”
她嘴角都被酒水濡湿了,唇上是柔顺的粉润。
薛敖喉结微动,艰难道:“好。”
晚霞坠落,鼻息间都是微醺的酒香和青梨子的甜味。恰好一只蝴蝶飞进房中,落在阿宁肩上,又振翅飞上一头乌发,与鬓发间的草蝴蝶依偎在一起。
相得益彰。
...
八月中旬,陆霁云终于被云翟放了出来。阿宁接到他时,见兄长神采熠熠,并无异样,一身温玉润泽,想是被云翟调养的极好。
只是捧着兄长的一双手时,却忍不住心中酸涩,扑在他怀中大哭了一场。
陆霁云抚摸阿宁柔顺的乌发,轻声安慰她自己必有后福。
又看向一同前来的薛敖,只不过几月未见,他竟觉得眼前的少年已经有了薛启的气势,只是那么站着,就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陆霁云朝着薛敖长长一揖,正色道:“多谢薛世子救小妹一命,今后若有所需,当竭力相报。”
薛敖一惊,险些跳了起来,忙将人扶起,“大哥言重了,这我应该的。”
“世子慎言。”
薛敖苦哈哈地打了个笑声,心道我若是要你妹妹,你肯定会翻脸,还说什么竭力相报。
是夜,阿宁与陆霁云秉烛长谈,听到兄长近日在泽州很是自在,也跟着解了胸中的闷气。只是谈话末后,陆霁云却自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