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为了..为了那陆氏女...堂堂北司指挥使,竟、竟也会为个女子..发疯...”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面上却露出讥诮的神色。
谢缨抬起脚,未等晏靖爬起又踢向他的肩头,踩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
“所以殿下是哪只手碰的她,又是用哪只手给她画痣点墨呢?”
谢缨脚上用了力,晏靖哀嚎一声,又听谢缨慢声道:“你在画谁?亦或是,你在觊觎谁?”
晏靖凄厉的声音变了调,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双眼,嗓中气息一重一轻,像是要立即毙命的牛羊。
谢缨,他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谢缨像是觉得好玩,抬起黑靴靠在石壁上,一派懒慢。
“杜鹃,将人带去密室,传信给蔺争,叫他堵了张家的路。鸟落网了,先别急着捏死,慢慢玩才好。”
...
中州五社合建京北运道,在水上筹了四通八达的贸易船运,自南向北,直同西南河道与辽东的黑玉江。渝州作为四面交接的枢纽,自然是首当其冲,又有禁军北司与陆霁云在此坐镇,更是声势浩大。
树大招风,陆家作为不折不扣的市舶北商,更是惹眼。这日陆家商队与一家西南茶商因着行进顺序起了冲突,言语间你来我往,肢体上也起了冲突。
阿宁是日正巧在岸上看一些大凉的玉石,见两帮人寸步不让,上前调停之际被搬货的人撞到了肩头。
薛敖赶到时就见阿宁正训斥动手的几个陆家小厮,又一脸严肃地与那位南商探讨解决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