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薛敖阔步走开,岔开双腿坐在圆椅上。他左侧是辽东沙场图, 右边是辽东的赤旗, 佼佼巍然,叫人不敢直视。
文枫一怔, 听薛敖继续发问,“文姨,军中铁纪,行军嗜酒,当责百棍。我爹亲口定下的规矩,你是忘了吗?”
薛敖看文枫低头不语,心中也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无外乎就是看他能念在旧情上网开一面,可阿宁做错了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
那部将猛地爬起,面色惨白地匍匐而行,嘴里还不服气地嚷着:“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文虎为王爷征战多年。没想到世子竟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发难于我,我...我认了!”
此话说的诛心,闻言文枫急声斥他闭嘴。
文虎脱口而出才知自己僭越,又揉着肚子不想低头,只梗着脖子与薛敖叫板。
完了。
按照以往薛敖的性子,被人如此挑衅,他必定是暴跳如雷,二话不说甩出鞭子才对。
众上将肌肉绷紧,想着若是十三雪渠抽下,也好的上去挡一下,免得人丢了性命。
可他们蓄势待发,却迟迟不见薛敖的动作。
有人偷偷瞥上高座,却被那大刀阔斧而坐的少年晃晕了眼睛。
那条红带系在他额上,凛然不可冒犯。
“你口中的女子,供了辽东军多年的物资军需,去年冬天的几场大雪,你忘的可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