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缨,你害我至此,究竟为何!我与你有何等的深仇大恨,难道只是为了那个陆家女吗?!”
晏靖身为皇子,自然是免了刑罚,只是周身狼狈许多。他狠毒地盯着慵懒漠然的谢缨,眼角都仿佛沁出了鲜血。
“砰——”
闷哼声惊起,晏靖像只断线风筝一般砸在墙上,又落于尘埃中。
谢缨撵着地上的血迹,“我说过许多次,你不配提她。”
“哈...哈哈”,晏靖艰难爬起,支着上身仰视高高在上的谢缨,“你杀了我的亲信,圈禁我月余,用西南的奇人代替我在青州行事,如今又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拉我下水,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谢慈生,你真是...”
“三十年前,萧家嫡女封后,因久未生子,便将当时早逝生母的二皇子记在名下,一养就是十年。”
晏靖瞪大双眼,口中言语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谢缨,好像看着厉鬼一般。
“这位二皇子享尽萧皇后和豪族萧氏的优待,即便之后帝王屡屡有子,却依旧深得帝心,不免叫人慨叹他的好命。”
谢缨嘴角微扬,凤眸里满是凉薄的笑意,“可人生来便是贪婪的,二十年前萧皇后终有身孕,帝后大喜,却也没有因此怠慢了这位二皇子。只不过十个月的期待与悉心却在一朝一夕被这位养子倾数毁怠。”
“你换了她的保命药,瞒过皇帝,叫人杀了当时接生的稳婆与太医。晏靖,你真以为这样便能瞒天过海了吗?!”
“不..不”,晏靖不住地摇头,似乎是沉湎到了以往回忆中,“不是,不是的...当时萧家势大,是蔺太后着意不让母后顺利产子,不是我,不是我!”
谢缨踢了踢他蠕动的嘴唇,皱眉用脚尖压上晏靖的下颌,止住他尖锐的吼叫。
“一枕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