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薛启总是不允许薛敖喝酒,就算要喝也是浅尝辄止地暖暖身子。
可如今薛启不在,再没人能管他做什么。
薛敖沉声命令:“去跟我娘说一声魏弃的身世,至于我爹是如何殒命的,就说是战场上刀枪无眼。”
他娘绝对受不住,自己伟岸的夫君是被一头他们亲手养大的白眼狼暗算而亡。
阿信担忧地望了一眼,领命而去。临走前拍拍吉祥的肩膀,小声嘱咐他照顾好王爷。
可吉祥又怎么能拦得住薛敖,几坛烧刀子下肚,薛敖连脚步都乱了起来。
见状吉祥只能又骗又哄地把人背回内室,严寒冬时竟出了一头的汗。
正给人更衣的时候,却听房门扣响,传来一道清晰绵软的声音。
“是我,听下人说他喝醉了酒,我带了点醒酒汤过来。”
吉祥忙开门,果然见欺霜赛雪的阿宁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他接过来,又将屋中的火炉引得更旺。
刚弄好却被一只鞋砸的发懵,回头忘去竟是两颊红润的薛敖,眼下正拿着另一只鞋作势扔过来。
吉祥躲闪,苦笑道:“我的王爷啊,你别闹了,赶紧...哎呦!”
看他被砸的龇牙咧嘴,阿宁笑着叫他回去歇息。
吉祥踌躇不决,有些担心阿宁独自面对醉酒的薛敖。
见他这样,阿宁宽慰道:“你在旁边的房间睡着,我有事会喊你。”
吉祥应声退下,门开了又关,顺势涌进一股寒风,激的趴在床上的薛敖小声抱怨。
阿宁来之前,吉祥就已经给他褪了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