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裹着厚重的大氅,在车中呆着只觉燥热。
上京不比辽东,虽然同样是冬雪纷飞,但此时的上京显然要更温暖。
大军全部行至城郊,谢缨只带着杜鹃几人护着阿宁进京。
他轻扣车门,听里面女孩绵软的回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慈生!阿宁——”
阿宁搭着谢缨手臂下来时,就看见翘首以盼的岑苏苏。
她跑的有些急,额上都是细汗。
见她这副样子,阿宁以为是陆霁云出了什么事,忙抓住她急声问:“苏苏,可是我哥哥怎么了?!”
岑苏苏听不清她说什么,可见阿宁着急的神色,也猜到她在问陆霁云,忙回道:“你放心,阿云前几日就已经好了,只是眼下有些虚弱,想要来接你被我们按住了。”
阿宁一愣,岑苏苏又大声笑道:“他这病来的凶,之前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前几天就已经没事了,他还怕你担心呢。”
说来有些奇怪,家书中的情况写得那般着急,阿宁这几日下来,嘴角都起了包,可现在一听,却仿佛兄长只是一场小病。
不过,这到底叫她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那就好。”
“不说这个了”岑苏苏看她消瘦许多,又听闻阿宁这段时间经历许多事,心疼地揉她的手指,“慈生来信说你们明日才能到,我们刚才收到信,可吓了一跳,可惜锦书出不来,时颂离得远,眼下还在后面...”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策马声。
项时颂眼前一亮,看清楚前方那黑衣少年就是谢缨,一跃从马背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