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服公子跳下马,将他的新娘抱在怀中,风起不止,繁复精美的盖头刮落坠地,周围人惊呼出声——
阿宁忽然惊醒。
那桃面粉腮、一袭嫁衣的姑娘,不就是她自己吗?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阿宁摸向跳动的心口,伸手扶住床沿时顺势抓住枕边的草蝴蝶。
草蝴蝶栩栩如生,在晨光之下犹为生动,她透过那方颜色好像看到了北方的少年在雪野上策马前行。
薛子易,是你吗?
门外悉悉索索地冒出些动静,是橘意在轻声询问:“姑娘,可睡醒了?”
阿宁“嗯”了一声,平复下跃动的心口,待橘意为她梳洗打扮后又将草蝴蝶别在髻上。
岑苏苏新元期间吃胖了些。她本就生得俏丽娇小,脸上涨了些肉后更是白嫩娇憨,叫一旁的蔺锦书看着直想上去掐几把。
若不是知道根底,单凭这副看似无害的模样,任谁能想到她能挥着一把长刀横扫禁军。
蔺锦书思忖片刻,还是没敢在陆霁云的面前掐她的脸蛋。
“陆大人,阿宁还没到吗?”
蔺锦书朝后望着,眼里浮上一层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