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云远在中州,自然无暇顾及上京诸事,李温在一日午后偶遇谢缨,言若无意般将此事道出。
第二日, 齐国公府眷便被缉拿关押。
与此同时, 景帝缠绵病榻,口中呓语不止, 却迟迟不见清醒。
原是前几日送走孟曲与云北王子后, 他有意安抚被自己摆了一道的谢缨。为了彰显君臣之谊特意微服前往永安侯府,可听随行的侍从说, 陛下不知在侯府中看到什么,回来后便大病一场,眼下还人事不知。
谢缨为此前往大内,值守在帝王寝宫。
西南总督间兵马大将军蔺争加急来报,西域安焉王不满辽东王薛敖攻下玉麓十一郡,正起兵攻打南侧,直指西南边关。
阿宁此时已经出发两日,眼看着就要到泽州与陆霁云会合,却被禁军拦下。
项时颂不眠不休地跑了一天马,才将阿宁一行人拦下。想起当时谢缨那张昳丽生沉的脸上萌发出的笑意,他不得不在阿宁赶至陆霁云那里之前将人拦下,再带回去。
阿宁拨开拦在身前的溶月,沉声发问:“民女奉命前往西南盘拢丹砂矿,项大人这般将我拦下,意欲何为?”
项时颂苦笑,心想这次的恶人是做定了。
“阿宁姑娘,西南战乱,内阁传信说你这时不必再去。”
阿宁眉心微蹙,身后跟着的暗卫手持兵刃,警备地指向对面禁军。
正值午时,驿站大多是歇脚的百姓,看这两对人之间气氛凝重,忙收拾行李抬脚离开。阿宁不欲与之多言,内阁怎会注意到她一个女子去哪,项时颂亲自来追,不就是为了将她带回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