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有驶回陆府,而是直接去了永安侯府。
景帝此前昏睡不醒,却在今日清醒片刻,交代了国事又五皇子、七皇子统管后,又看向谢缨,只叫他好好成亲。
不消多时又睡了过去。
太医只说景帝这是操劳过度,脉象正常,待转醒后便无虞。
几人退出寝宫后,晏枭深深看了眼谢缨,似笑非笑道:“恭喜谢大人了。”
谢缨只微微福身,“三日后还望二位殿下莅临寒舍,薄酒无味,赏脸添香。”
待他赶回侯府后,阿宁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口多时。
门外张灯结彩,满目的红刺的他心生欢喜。即便几日前阿宁离开,侯府中人也没停下布置,上京百姓皆说他一往情深,甘之如饴地等着那位姑娘。
那是阿宁,他自然甘之如饴。
可当他脚步欢快地走至堂屋,看到门口那只弯折的棠花簪后,心口不可避免的抽痛。
小姑娘杏眸瞪圆,眼尾上翘,像是染上了海棠花心的红,刺的他眼眶生热。
“放了我外祖一家。”
谢缨捡起那根弃如敝履的簪子,轻笑道:“如今连声‘谢大人’都不肯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