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叹陆家这位姑娘真是长到那小谢侯的心尖上了。
溶月一直未露面,有小厮说是被阿宁派去弄些小巧的吃食,防着接下来会饿到。橘意觉得奇怪,问阿宁后只见那大红喜帕微微晃动,喜帕后是人在颔首。
阿宁端庄地坐在圆凳上,等橘意伸手来福才缓缓起身,日光照耀下身上的暗纹红线麟麟生辉,仿若一大片艳丽的牡丹与海棠开在眼前,叫人忍不住屏息敛声。
少女莲步轻移,在周遭一群娘子的恭贺欢呼声中走向门口。
听着声音是谢家已经过了七皇子那关,朝着这边来了。
等这道房门终于被叩响,橘意担忧地看了眼阿宁,却隔着喜帕看不清神色。
“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百年之好,风出东斗。”少年清朗的嗓音中带着合时宜的柔软,“慈生今日缔婚姑娘,此后阿宁所想皆为我心之所向。”
“娘子,酒酽春浓琼草齐,还请出门,与我来家去。”
手心发麻,指尖微颤,等那房门打开的声音丰盈在耳廓,继而放大氤氲,谢缨才敢直视那朝他迎过来的姑娘。
那是他的阿宁。
即便知道今日要出事,可看到这般场景的杜鹃还是欣慰地露出笑容,若说这世间能将他主子至于如此患得患失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这大红喜帕下的姑娘了。
“谢大人,还请引着新娘子。”
见谢缨怔怔,喜妇人小心扶着阿宁迈进,将牵巾塞到他手心中,大声笑道:“小谢侯可是看的痴了,心中欢喜,则需好好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