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街上的女子大多穿着一模一样的学服,样子轻巧又干净,阿慕兴奋地嚷着自己以后也要穿。
薛敖被她闹得头疼,无奈道:“行,读读读。阿慕少说点话,你爹我耳朵疼。”
正巧一辆马车匆匆而过,险些撞到低头跟闺女说话的薛敖。
薛敖灵敏闪开,眼睛一瞪就要骂人。
可还没张口就怔怔地站在原地。
是他梦里的味道;
是他闻了十几年的梨子香;
是阿宁、是她头发和衣襟的味道,笑着的味道,哭着的味道;
是他的阿宁。
等看到对面匆匆赶来的沈要歧,薛敖不再迟疑,将阿慕塞到目瞪口呆、来不及反应的沈要歧怀中,转身去追马车。
阿慕抬头看了看沈要歧,“你谁呀?”
沈要歧:“…”
马车被骤然截停,阿宁从听到薛敖跟阿慕说话时就认出了外面的是他,眼中的泪珠早已打在面纱上,一如她故作平静的内心。
她原以为分别三年,自己不会那么在乎了。
可事实上呢?
车帘遽然拉开,眼前少年一身银白,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沈要歧说薛敖听她坠崖后一夜白头,阿宁那时只觉得心疼,可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道什么叫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