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不是说她和夏然认识了五年之久吗,有夏然的庇护,再加上落梅人在风竹,慕之锐的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追杀落梅。
而她和落竹则是一直在躲避慕之锐的追杀,小心翼翼的来回奔波居无定所,天下之大,却没有她们的容身之所,而落梅至少还有了家庭。
还是说,落梅就算有夏然的庇护都逃不出慕之锐的手掌?
落竹没有说话,落菊不明白夏然话中的意思,而她却听出来了,或许落梅确实不像她们那样,每天都躲在黑暗里,不敢现身,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但是,能和她们一样的那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和她们一样,靠着对慕之锐和巫捷的仇恨逼着自己活了下来,不为主子和夫人报了这血海深仇,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
放在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是如今落梅不仅有了家庭,更有了孩子,身子还那么弱,所以落竹才会如此谨慎,从她们和落梅碰面的时候就一直在祈祷落梅不要提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人。
落梅这样的情况,要是再受了刺激,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的。
“落梅如今有了身子,难免多想,夏侯爷,落梅身子弱,你还让她出门吹了那么久的风,万一感了风寒如何是好。”
落竹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夏然,一语双关,“落梅身子和孩子最重要,至于其他的事,别让一个孕妇费心。”
年纪轻轻便是一国侯爷,落竹相信夏然也并非什么泛泛之辈,自然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虽然她心里的仇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深刻,但是如今情况不一样,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等这一时半会的吗,谁轻谁重,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私心里,落竹更加希望落梅能放下仇恨好好活着,陪着她的夫君,她的孩子过完余生,报仇,有她和落菊就够了。
“就是嘛,我方才还听到落梅咳了几下,那么多年了,她的咳疾还没好吗。”落菊顺着落竹的话问道。
虽然她不知方才夏然所说的和她们一样是什么意思,她也感觉到落竹话中有话,她听不懂,但是也知道落竹这么做是为了落梅,所以她并没有多问。
反正等回去后落竹会告诉她她的用意的。
夏然摇了摇头,无奈道:“小梅儿的咳疾虽没有前几年那么厉害,她控制得好的话也不会发作,只是她被咳疾折磨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弱,即便她医术再精湛,也很难治愈。”
他又何尝不知道妻子和孩子最重要,只是,他哪里能劝得动固执的落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