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传出的风声,说她夫君萧舜,有拥兵自重之嫌,就是扣押着粮草不给。
温婵险些背过气去。
“你可知贵妃为何要这么做?”贤妃满面疲倦:“她欲立五皇子为储君,可陛下一直觉得五皇子年纪太小,怕弹压不住朝臣,贵妃拉拢舜儿,被他拒了。”
“所以她就报复,那前线十几万将士的性命做筹码?”
温婵已然浑身发抖,拿着茶杯的手都开始不稳。
“这时候我们更要镇定一些,我多年不受宠,近不得陛下的身,在宫里我不是陛下的对手,前些日子可算用旭儿做引,得以见了陛下一面,对于粮草之事,陛下已然有所松动,若是你此时冲出去,说了陛下不爱听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温婵沉默,起身行礼:“姨母提醒的是,儿臣受教了。”
“凡事莫要鲁莽,多斟酌斟酌再行事,如今舜儿不在西京,唯有你一人支撑王府,知晓你累,我也不曾苛责你,朝政事你还是莫要插手了,如今陛下身子越发不适,清醒的时候都少得很,触怒龙颜可不是闹着玩的。”
“儿臣知道了。”
贤妃打起精神:“直到你不愿参与那等宴会,看得心烦,你便在此处歇息,等宴会过了,青年男女们自去游玩,你再出去,岂不是便宜?我还得回去瞧瞧。”
温婵起身相送,陷入沉思,温妤虽与她一起来的,但身边有茯苓还有素娥这个在宫中服侍过的姑姑,而且她坐在孔家大夫人身边,有她照顾自然不需担心。
她确实心梗,那蒸的羊尾油,一人一只,也不知杀了多少羊,才做的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