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沉默着走过去,轻轻坐到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拿起金疮药给自己抹药。
气氛好像很凝滞,温婵有些尴尬,男人却丝毫不觉得。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第一次他救她的时候,最后留下了她的帕子,说钱不够,硬让她留下笔迹,说日后找她要酬劳,可这些天,他一直都没出现,反而是今天莫名在骊山行宫出现了。
能自由出入骊山行宫,想来应是西京权贵圈的公子,若是姜氏的细作都能出现在骊山行宫,西京大本营,大梁军队还打什么打,干脆都回家种红薯好了。
她慢慢缠缠着白布,嘶了一声,到底还是感觉到了疼。
温婵并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她身上,目光灼热的,仿佛能将她融化。
裹完伤,宴会中心传来的声音,还没有结束,温婵呆坐,心中茫然,接踵而至的事让她有些不能顾及,怎么会这样呢?
贤妃不是说,别情院没有旁人吗?茯苓没跟着她,但是有贤妃的侍女看守,贾升是怎么进来的?
他是真的偶然的见色起意?还是这就是个连环套?
贵妃想要对付她?对付郡王殿下?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一切?整日为王府,为殿下,为爹爹哥哥殚精竭虑还不够,还要因为容貌被觊觎,被轻薄。
堂堂王妃之尊,居然因怕粮草被扣押,只能忍下这口气,把苦往肚子里咽。
“你好些了吗?”
男人的话,平静而淡定,好似只是漫不经心的随后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