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矛盾重重,分明每次都救她,对她伸出援手,说话却总是冷冰冰,拿话刺她似的。
她心里已经将姜氏叛军那些有头有脸的头目画像,在心中过了一遍,无一符合,看来他确实不是叛军的细作。
松了一口气,现在却开始有心思关心这人是不是有什么不足之症。
“公子面色苍白,看着可是有些气血亏损?不知公子家住何处,王府有个方子,以药膳进补,是能补足亏损的气血的,若公子愿意,等出了宫后,我好叫家中下人呈上,还望公子能多多保重身体。”
温婵哪怕与他说着关心的话,也并不与他对视。
男人挑起嘴角,似是嘲笑又似是嗤笑,却没有发出声音。
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玄铁腰牌:“朱明大街有个糕饼铺子,你上门寻人时说要买一斤牛舌饼二两花生酥,自有人带他进去。”
那腰牌是玄铁所制,本应冷寒无比,却因被他体温浸染,握着有点温温的。
“我是想感谢公子,并非是……”
“你有事也可叫人过去,我会帮你。”
温婵一愣,这下再也忍不住,对上那双漆黑双眸:“公子已经帮了我许多,我,我可以问问,公子是为什么?”
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救她,嘴上说着索要报酬,却什么都没做,到最后还表示可以继续帮她?
温婵面上有些挂不住,双眼发酸。
萧舜一走便是三年,又有谁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过的。
她听到他轻嗤一声:“难道王妃以为,我帮你,是因为王妃的美貌?因为王妃是昔日西京第一美人?王妃不会以为自己早已嫁为人妇,便是个男人就要爱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