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担心王妃娘娘和小世子?”
萧舜不语。
果然是了。
司徒封再劝:“姜行对权贵女眷一向优容,便是因为王妃是殿下之妻,也不会对女人做什么,小世子又是稚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更不会做出格之事,反而还会善待,殿下不必担心王妃与小世子有性命之忧。”
见萧舜仍旧面有忧色。
“等咱们在越州站稳脚跟,便派暗卫将王妃与小世子从西京接出来,西京皇族宗室实在太多,姜行也不可能派人盯着王妃和小世子,属下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殿下您明面上对王妃和小世子越不上心,姜行也越不会为难他们,而殿下若表现出为妻儿所扰,王妃与小世子,便会成为拿捏殿下的人质。”
萧舜叹气:“可是,他们身陷险境,我却不能去救他们,无论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我都没有尽到责任,实在是无颜见他们。”
“不过是一时撤退罢了,殿下何必自寻烦恼,况且,王妃娘娘多次为我们筹集军粮,她知道百姓疾苦,如此深明大义的女子,又怎会不知分寸,因此而怨怼殿下?便是王妃,也一定愿意殿下东山再起,将她风光迎回。”
萧舜垂眸:“你说的对,婵儿最是贤惠淑慎,一定会体谅我的难处。”
司徒封再接再励:“等殿下大业已成,将王妃接出,册为皇后,执掌凤印,何愁王妃会怨恨殿下呢,殿下如今筹谋东山再起,不也是为了王妃和小世子?”
萧舜已经被说服。